「瞭然大師為花家操碎心,花家不能再出個和尚了。」
這麼看是沒錯,不過何玉蝶和白牡丹,兩個人絕對擦不出火花來。
這一點,方芍藥非常肯定,就白牡丹禍水那容貌,一般女子絕對沒勇氣和這樣的人在一處,隔三差五的招蜂引蝶,除非隱居在深山老林,別出來。 夫妻倆閑聊,因為意見不合,在床上翻滾,方芍藥力氣不夠大,最後被蕭鐵山吃干抹凈。
第二日天還不亮,武館的人來接小多餘,方芍藥裝了好多吃食,目送兒子離家。
每次這個時候,她的內心都有一點小傷感。
雖說,母子倆都在京都,可以時常見面,可兒子還小,就不在自己眼皮底下,方芍藥還很捨不得。
不知道現代的家長,在送孩子上學的時候,有沒有這樣的感覺。
「夫人,馮春在門外求見。」
四喜背著包袱,剛要離開府上,在門口遇見了馮春。
二人是干兄妹的關係,四喜見到馮春來了,特別高興,她還沒說上兩句閑話,就被馮春給打住了。
「這一大早的,又出事了?」
方芍藥抓了抓頭髮,簡單洗漱,去了前院的待客廳。
馮春帶著一個低頭的女子,方芍藥一看,竟然是紫藤。
「夫人,出了點事。」
馮春把紫藤帶來,就自覺跑到門口。
紫藤坐下,推了推茶盞,她不喝茶。
昨日,何玉蝶去了莊子上,和紫藤講鐵蛋的事,又是哭,又是笑,情緒太激動了。
重生空間嬌嬌女 何玉蝶想喝酒,紫藤沒法子,只能陪著。
二人一起談心到半夜,紫藤正準備回去,突然驚覺,何玉蝶的容貌變回來了!她驚訝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。
何煥之懷疑何玉蝶沒死,何家人一直派人暗地裡查找,方芍藥的莊子上,一點都不安全。
「怎麼會突然的變回來呢?」
方芍藥站起身,她那莊子,不是不安全,是危險。
平日,莊子里沒秘密,所以她不怕有外心的人,不過,現在人越來越雜,還有很多佃戶,萬一其中有何煥之的人,後果不堪設想。
「不曉得,就是突然的變了。」
紫藤很著急,但是昨夜太晚了,京都宵禁,她三更天過了,就催著馮春帶著她來。
她自己就是個下人,平日不怎麼露面,何家早不記得她這號人物了。但是,何玉蝶不同,只要有個風吹草動,就逃不過何家的眼線。
「夫人,怎麼辦?」
紫藤很慶幸,多虧何玉蝶買的下人不在,不然當著黃氏的面變臉,不得給人嚇著?
就算黃氏不是何家的人,難保不被說出去。
如果,何玉蝶還頂著原來的容貌,小鐵蛋或許都不認得她了,不僅如此,有家她回不得,下人也用不得。
「你先回去,回到莊子上,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,我想想辦法。」
方芍藥皺眉,這事兒還得找鬼醫想辦法,葯是他研究出來的,對於藥性,沒誰比他更加清楚了。
鬼醫被找到的時候,正在京都他自己的宅院喝酒,聽聞方芍藥上門,很是詫異。
大早上的來堵門,一般都是抓姦的。
方芍藥囧了囧,她也不想,但是此時刻不容緩,根本就不能耽擱。
「你是說,她恢復了本來的容貌?」
狼性老公,別過來! 鬼醫放下酒杯,皺眉問道。
「對,就在昨夜,她的情況,你也清楚,我來是想問你,有沒有法子,或者是,再吃一次媚藥粉?」
方芍藥很頭疼,她又不懂這些,化妝技術也沒到爐火純青的地步,根本幫不上忙。
「媚葯我這還有,但是你確定,她願意再吃一次嗎?」
鬼醫站起身,眯了眯眼睛,這裡面所有的配料,都對身體有極大的傷害,可以說,都是極寒之物。
但是假死葯不同,所以兩者搭配,何玉蝶才沒有太大的副作用。
但是,假死葯留在身體內的殘毒,以何玉蝶目前的狀態,不能再吃了。
「那單獨吃媚葯,有什麼後果呢?」
方芍藥不能為何玉蝶做決定,但是身體有傷害,也是不可以的。
聽鬼醫的意思,都不是什麼好葯。
「此生不能有子嗣。」
鬼醫抬了抬眼皮,女子都對這個很重視,若是知道一輩子無法生產,那和要了命沒區別。
還不等他說什麼,方芍藥一個勁兒的搖頭。
不行,這樣絕對不行!
方芍藥怕何玉蝶孤注一擲,並不敢和她說。
「那麼,她沒吃解藥,怎麼會變回來呢?」
方芍藥問鬼醫,通常,鬼醫配置的藥粉,不會有差錯。
「她大喜大悲,又喝了不少酒吧?」
鬼醫摸了摸下巴,解藥中用酒作為藥引,估計何玉蝶那,是誤打誤撞。
自己的臉,看著多舒服,為什麼一定要自欺欺人,為躲避何家,就選擇改變容貌?
「那,還有別的辦法嗎?」
方芍藥心急,何玉蝶換了容貌,何煥之根本認不出來。
一切都有因果,如果不是鐵蛋留在護國寺,何玉蝶也不能這麼發狂。
現在這事不說追究誰的責任,得把眼前的問題解決,解決問題才是關鍵。
方芍藥冷靜,清醒。
「有辦法。」
鬼醫打了個呵欠,在方芍藥的追問下,才淡淡地道,「毀容。」
不能變美,變醜也是一個路子。
他手裡毀容的藥粉更多了,其中就有讓臉部起各種疹子的,反正正常人都不會去看那張臉。
都市全能系統 這樣,何玉蝶就安全多了。
只是,媚藥粉改變的不僅僅是一個人的容貌,還有聲音,所以,為保險起見,他好心地建議,何玉蝶家的下人,是不能再用了。
「真的就沒有面具嗎,人皮面具。」
方芍藥不死心,書里不都是那麼寫的,戴上之後完美貼合,變成另外一個人。
「你話本看多了吧?」
人品面具,那真的用人皮才行,人皮切割以後,就算不腐爛,也會失去水分,皺皺巴巴的,怎麼貼在臉上,還不被人發現,那不如用面具了呢。
不過,正常人誰戴著面具,那純屬是為吸引別人的注意力。
方芍藥斟酌一下,媚葯不能讓何玉蝶吃,堅決不可以,萬一她以後嫁人,不能生子,將是個大遺憾。
女子都愛美,方芍藥問鬼醫,「變醜以後,還能不能恢復了?」
「能。有解藥。」
鬼醫拿出好幾包藥粉,裡面有長紅點的,長麻子的,長膿包的,還有特質的藥水,加上胎記。
不過,加上胎記的,並不能改變容貌。
前面的三樣,塗抹后,臉慘不忍睹,沒人會想看第二眼。
畢竟,醜陋是暫時的,方芍藥覺得,何玉蝶應該還可以接受。 拿著鬼醫給的幾種藥粉和解藥,方芍藥行在去莊子的路上,四喜去了白牡丹的牡丹園,趕馬車的換成了買來的跛腳下人張全。
馬車一路疾行,直奔莊子上。
方芍藥用最快的速度見到了何玉蝶,紫藤所說不假,何玉蝶的臉,又和原來一樣了,聲音也回來了。
看久了吃了媚葯的好姐妹,如今見她原本的容貌,方芍藥還有些許的不適應。
「芍藥,我就是個惹禍精,又給你添麻煩。」
一夜過去,何玉蝶就和蔫巴的花骨朵一般,徹底沒了精氣神。
失憶嬌妻:傲嬌總裁吃定你 困難重重,難道註定逃不脫何家的魔爪?何玉蝶不知道,她現在沒有信心。
總是給好姐妹添麻煩,她很過意不去。
方芍藥有夫君有兒子,還有自己的生意,本身已經瑣事纏身,還得分出精力,給她收拾爛攤子。
「你這說的是什麼話。」
方芍藥搖頭,她沒覺得是何玉蝶欠了她,從北地被擄到嘉峪城開始,二人就是難姐難妹,相互扶持的關係。
她不是沒和何玉蝶劃清界限,奈何又湊到一處,大體,這就是所謂的緣分。
「媚葯是沒有了,鬼醫又給我幾種藥粉。」
方芍藥打開隨身的包裹,把裝著藥粉的瓷瓶,一一放在桌子上。
麻子,雀斑,紅疹,膿包,只要擦上,瞬間毀容。
方芍藥在觀察瓷瓶的時候,不小心把起紅疹的那粉末倒在手背上,而後,也就是一瞬間,她感覺手背有些痒痒,抓了兩下,瞬間起的密密麻麻的小紅點,讓她犯了密集恐懼生,頭皮發麻。
「就先用這個吧。」
只要不被何家發現,一張臉又算得了什麼!
何玉蝶相當淡然,把起紅疹的粉抹在臉上,等了幾個呼吸,她臉上的紅疹子越來越多,五官都有點扭曲了,慘不忍睹。
方芍藥強忍著,認真從上到下看了看,發覺疹子已經讓何玉蝶的容貌看不真切,認不出本人來。
「但是你的聲音變了,總不好再回你的院子住著。」
黃氏是何玉蝶的下人,又是貼身伺候的,瞞不過她去。
方芍藥徵求何玉蝶的意思,這人是轉賣出去,還是怎麼處置。
「黃氏是個可憐人,又帶著兒子,她那兒子還剛斷奶,轉手賣出去,能找個什麼樣的人家?」
何玉蝶想了想,自己不是那等狠心的人,只是黃氏不適合留在她的宅院。
「芍藥,不如把黃氏送給你吧。」
何玉蝶掏出自己的隨身荷包,裡面有兩張賣身契,一張是黃氏的,還有黃氏女兒的小滿的。
府上養兩個人,倒是不成問題,不過黃氏來自家當下人,何玉蝶仍舊有露餡的危險。
和一個人共同生活在同一屋檐下,比方習慣,動作,口味很多小細節,黃氏若是個有心人,發現何玉蝶的身份,不是難事。
「要不,就讓黃氏去鋪子里做工。」
何玉蝶苦笑,她已經找好開鋪子的地點,還沒和原東家商議買鋪子的事兒。
現在,她這副尊容,以後註定不能去鋪子里了。
「咱們的鋪子賣讓容貌好看的藥丸,我這樣當夥計,當東家,有什麼說服力?」
何玉蝶不去鋪子里,那麼把黃氏調過去當個女夥計剛好。
方芍藥一思量,這樣也可,就答應下來。
沒有在莊子上多做停留,還不到午時,方芍藥已經回了府上,讓她意外的是,平日忙得不見人影的蕭鐵山,此刻正悠閑地喝著茶水。
「事情解決了?」
蕭鐵山給自家娘子倒一杯茶。已經農曆九月,農曆十月,入冬之前,京都的雨水不會少了。
這次回來,他解決一部分手頭事務,大概能待到過年以後。
「算是。」
解決是解決了,只是不那麼圓滿。
方芍藥揉揉眉心,真想歇息幾日,可手頭還有亂七八糟的瑣事,吉祥富貴樓開張,啤酒作坊那邊的,還有和白牡丹的合作,都得一步步地往前推進。
錢永遠都賺不完,不僅如此,大仇未報,她不敢鬆懈。
「咱們什麼時候去謝家?」
蕭鐵山發問,立刻引發方芍藥的懷疑,她立刻反問道:「怎麼,你是想見謝欣蘭?」
娘子醋意十足,蕭鐵山感覺到很冤枉,心裡更加對謝家人沒好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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