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等待了兩個小時候,須鄉伸之的手機收到了一封用渡邊早季郵箱發來的郵件。那個郵件也很明顯,就是敲詐犯用渡邊早季的手機發的。
在兩人看到郵件驚慌失措地想要離開時,藏在衣櫃裏面的嫌疑犯沖了出來,他砸暈了須鄉伸之,並殘忍地殺害了渡邊早季!
而這名殺人兇手,正是痛失愛子,並一直跟蹤須鄉伸之的山崎龍!
……
聽完這一番話,須鄉伸之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。
「等等,你認為是山崎龍做的嗎?」
渡邊早季點點頭。
「山崎龍有很強烈的謀殺動機,他殺人的目的,就是為了報復你們兩人。先害死真季子,然後嫁禍給你,讓大家覺得你是兇手!須鄉先生!」
須鄉伸之在房間里來回走動了起來,一邊走,一邊思考起女律師的話。
他回想起介紹之前和他說的話,說這名女律師是一個為了勝訴不擇手段的人,而且基本沒有過敗訴。
而且如果能把山崎龍牽扯進來的話,那麼自己很有可能脫罪。
「渡邊律師,等等」,須鄉伸之停下了腳步,提出了一個疑惑,「雖然殺人動機有了,但如何解釋他成功逃出房間呢?」
渡邊早季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拿出了一份文件:「這是我從酒店那邊拿到的員工表,看一下這個員工。」
須鄉伸之順着渡邊早季指的的方向,看到了一行字「清潔員山崎佐江子」。
渡邊早季點點頭,然後微笑着說道:「沒錯,山崎龍的妻子,她就在那家酒店工作。所以你們出現在那個酒店,並不是一場意外!」
緊接着,她便解釋起了具體的手法。
……
那一天,山崎夫婦兩人分頭行動,先是隨便通過寄來的信封迷惑住了須鄉伸之,然後通過暗中觀察確定了兩人的關係。
而信封中的那個湖水的照片,很可能只是隨便拍攝的湖水。而山崎夫婦兩人判斷出這一點的,正是之前須鄉伸之看打火機被沉入水池中出神的反應。
所以在看到信封里的照片后,心裏有鬼的須鄉伸之來講就下意識認為這是田澤湖,並猜測對方已經知道了一切。
除此之外,山崎龍又要求拿走了真季子的手機,並尾隨須鄉伸之和真季子兩人,搭乘了同一班的電車。
因為緊張,兩人並沒有發現山崎龍。
在電車下車后,山崎龍又搭乘準備好的交通工具,在兩人之前便潛伏在了715號房間。
與此同時,山崎佐江子通過自己作為清潔員的鑰匙,把隔壁房間的窗戶打開了。
然後,她又走進715號房,把鑰匙交給了山崎龍。接着,她便走出了客房。
在此之後,須鄉伸之和真季子兩人入住了房間,而山崎龍在他藏身的衣櫃里,偷偷用真季子的手機給須鄉伸之發短訊。
在等房間里的兩人驚慌失措后,山崎龍便走出了衣櫃,用準備好的「兇器」打暈了須鄉伸之,殺害了真季子,接着又把錢散在地上。
然後他又用準備好的鑰匙,從內部打開了窗戶並離開,在爬出后,他又把窗戶推了回去。
緊接着,他通過房沿爬到了隔壁的房間,並沿着另一側的樓梯離開了酒店。
與此同時,山崎佐江子看準了時間,帶着警察來到了715號房,並按照警察的指示打開了門。
在警察進門后開始盤查現場並控制須鄉伸之時候,她又趁所有人不注意,悄悄地走到窗戶旁鎖死了窗戶。
就這樣,一個完美的密室就形成了!
……
在聽完渡邊早季的犯罪推理后,須鄉伸之已經徹底說不出話來了。
他懷疑自己請的就是是律師,還是一名偵探?
但因為這一番話,他對對方更加信服了。
就在這時,渡邊早季的手機響了起來,她聽完電話,然後對着須鄉伸之說道。
「最新消息,雖然還不知道檢查方找來的證人的名字,但已經確定了就是那名路過的司機。」
她低下頭,看了看時間所剩無幾的時鐘,然後加快了語速說道。
「須鄉先生,假設車禍那天你沒有和情人待在一起,而是在紐約,並且你有不在場證明。因此,你也就沒有參與導致那個導致山崎夫婦兒子死亡的車禍事故……」
「……你要做的,是把一切推到真季子身上,至於車牌號和其他證據,你也不用擔心。」
「……而你出現在那家坂本酒店,也是因為真季子向你請求才過去的。而你甚至不知道那名青年駕駛員的事。」
「現在我們要做的,是在真季子和失蹤的青年駕駛員之間建立聯繫,並確保那輛沉水汽車上有真季子的私人物品。」
「……這樣的話,你就可以擺脫兩宗殺人罪行。而你的罪行,就只是幫你的情人隱瞞事故而已!」
渡邊早季想了想,又從包中取出一個地圖,擺在了桌子上。
「現在要做的是,你在哪裏沉了那輛車?當然,你自己不要承認任何指控,而是由我這邊來匿名告訴警方。」
「當然在此之前,我會找人先找到那輛車,然後把真季子的私人物品放入車中!」
渡邊早季低下頭,對視着須鄉伸之的視線。
「這樣的話,我們可以對法官說出整件事情的真相,但同時又和我們不相干。」
看着地圖,須鄉伸之陷入了沉默,良久之後,他才又提出一個疑惑。
「那名司機會作證的,如果他出席的話,我在紐約的不在場證明就失效了。」
渡邊早季笑了起來,然後對着詫異的須鄉伸之說道。
「這個證人是騙你的,松井律師和我都找不到他,所以你不用擔心。」
她頓了頓,補充道:「這個證人是我編造的謊言,目的就是為了讓你說出必要的信息,須鄉先生。」
「所以,你為何不告訴我所有真相。」
另一邊,須鄉伸之聽到女律師的質疑,哈哈大笑了起來。
而他的表情,也從一開始的惶恐不安,變得自信了起來,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。
「渡邊律師,恭喜你通過了我的考驗。其實我只是想要考證一下你的水平,看你怎麼解釋這一次的案件過程。」
原來從開始到現在,須鄉伸之一直在偽裝,他就已經通過自己的渠道,獲知了山崎夫婦兩人出現了在酒店。
所以一開始,他就已經做好了將山崎牽扯到事件中的準備。
畢竟作為一名富豪企業家,他怎麼可能只會坐以待斃。
渡邊早季點點頭,便遞過地圖和一支筆。
「須鄉先生,時間不多了,請說明是在哪裏沉的車吧?」
這一次,須鄉伸之沒有再推諉或偽裝,而是很痛快地接過筆,然後用筆在地圖上畫了一圈。
渡邊早季接過地圖,然後走到了這間總統套房的窗邊,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窗戶對面。
「須鄉先生,我還有一件事想問你。」
須鄉伸之疑惑地抬起了頭,畢竟在他看來,只要按照渡邊早季的佈局,自己估計不會有多大問題
渡邊早季接着問道:「在把那輛轎車沉入湖底的時候,你確定對方已經死亡了嗎?」
須鄉伸之猶豫了下,然後說道:「當時我以為他死了。」
緊接着,他告知了實情。
在他把汽車推入湖中的時候,他聽到車尾箱發出了奇怪的聲音。緊接着,他打開了後備箱,發現那名青年駕駛員睜開了眼,並向他求救。
但因為重傷的緣故,他挪動不了自己的身子。
須鄉伸之思考了沒兩秒,還是繼續把汽車推入湖中。
在他看來,自己已經沒有回頭路,畢竟如果放走年輕人的話,自己婚外情的事不但要被披露,還有可能背上殺人未遂的名義。
既然如此,不如一了百了。
渡邊早季聽到這個事實,憤怒了,大聲痛斥道。
「須鄉先生,我的任務時保護你不去坐牢,而不是包庇你的罪行。你讓我怎麼為你辯護!你這個殺人犯!」
須鄉伸之則一臉無所謂,畢竟在剛開始的時候,渡邊早季就已經試探過自己了。
而且他也知道,對方是一個為了獲勝不擇手段的律師,根本沒有多少道德觀。
須鄉伸之笑着說道:「你不會說的,畢竟你要勝訴!」
渡邊早季轉過身,深」吸「了一口氣。
「好吧,我向你保證,我不會讓自己的勝訴記錄因為你這件事被打破。」
她拿起筆記本,又說道:「但你得保證,沒有其他任何意外還瞞着我!」
「我保證沒有。」須鄉伸之聳了聳肩。
渡邊早季露出了嘲諷的表情。
「你確定嗎,但還有一種可能不是嗎,那就是你打破了和真季子不再相見的約定,而不是對方打破的。」
「除此之外,也是你拿走了那名駕駛員的錢包,偽造了他捐款逃跑的假象,畢竟只有你這樣的大客戶,銀行方面才能做出違規操作。」
須鄉伸之像是被說中了心事,「你沒法證明這一切。」
渡邊早季也用諷刺的語氣說道:「你也沒法證明不是你做的。」
她看了一眼計時器,又再次還原起了整件事情。
……
在車禍那天,須鄉伸之發現死者后,主動要求真季子不要報警。
然後他又做出了一系列安排,包括沉屍以及讓真季子後面去接他。
真季子因為這件事,心裏惶惶不安,甚至患上了憂鬱症。
於是,她打了一通電話,把所有前因後果告訴了那個年輕駕駛員的家人。
為了彌補錯誤,真季子主動打電話,用須鄉針織的名義訂了那間酒店,然後又通過手機,欺騙須鄉伸之那個過路的司機看見了些東西,並找到她,要求勒索5000萬円。
在一連串的操作后,真季子先來到了坂本酒店,併入住了715號房。
至於那5000萬円,是她要想交給山崎夫婦的,並用來彌補自己過錯的。
到了酒店后,真季子就開始等待起了須鄉伸之,並用郵箱寫了一份郵件,並設置成定時發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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